武汉人真是“太有才了”,就是打麻将,也能打出“唯楚有才”来,武汉麻将名堂多。
麻将蕴涵了我国古代的儒家、道家、兵家、阴阳家以及天文、历法,无所不包、无所不容。假设撇开“赌”字,麻将是个好东西,斗智斗勇,易学难精,百打不厌。
武汉人打麻将,也叫“打牌”、“凑角”、“玩麻将”、“打晃晃”、“杀麻雀”、“砌长城”(手洗叫“土麻将”;机洗叫“洋麻将”)。跟别的地方打麻将“多年一贯制”不同,武汉人打麻将能够像“打码头”一样,打出武汉特色(市井味浓),打得跟时代同步(与时俱进),打得花样百出(蛮多尖板眼),打得惊心动魄(玩的就是心跳)。
武汉麻将的打法还跟生活巧对应,大致分为“无癞子”(计划经济)和“癞子”(市场经济)两大块。
有心人总结出一整套“麻将理论”:
计划时代——冇得癞子硬的二、五、八将,(穷也穷不到哪里,富也不比哪个富);
个体时代——有了“白板听用”的癞子,(有了好政策,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);
瞅机时代——开口番,不开口也可以“推倒和”,(瞅倒就瞅倒了,冇瞅倒也不蚀本);
泡沫时代——红中癞子杠、不开口不准和,(乌鸦变凤凰,潲水变鸡汤);
市场时代——口口番、红中癞子杠、开口和牌要达到规定的张数,不开口又怕打成“阳光顶”(有蛮高的利润期望和风险指数);
富余时代——打晃晃,乱将,冇得么负担,输赢可以抽跳,(三只脚的“客蟆”找不倒,两个胯子的人满街都是)……
武汉人在麻将高头也有蛮多感悟,从童谣到独角戏,蛮爱拿打麻将嘴哈子,如“胖子胖,打麻将,该我的钱,不还账”;"鸡一叫,狗一咬,败子杂种回来了”;岔巴子田克兢还嘴得过瘾些:“麻将打得好,说明有头脑;麻将打得精,说明很专心;麻将打得细,说明懂经济;麻将通宵嘎,说明干劲大;赢了金山不发泡,说明心理素质高;输掉裤子不投降,说明竞争意识强。”